冯阿姨拎着两袋子菜走到小区门口，脸往机器前一凑，门"咔哒"一声就开了。"这玩意儿倒是真方便！"她嘴里嘀咕着，可心里总感觉硌得慌，"我那傻闺女死活不乐意录人脸，整天叨叨什么'脸都卖给别人了'，搞得我也跟着犯嘀咕。"

那台刷脸机就杵在东城区这个老小区门口，跟个门神似的。下午五点多，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可真冲着那机器去的却没几个。保安老张坐在亭子里，碰到熟面孔就直接帮着刷卡。"刷脸？费那劲干啥！"一个戴着渔夫帽的大姐麻溜地刷完卡，扭头就走，"大夏天捂得严严实实，刷个脸还得把口罩墨镜全摘了，这不给自己找罪受嘛！"

往海淀区那边走，情况更逗乐。上地某小区南门那台刷脸机早就歇菜了，屏幕上裂开的纹路活像张蜘蛛网。"早该坏了！"住这儿的王大爷直摇头，"有一回愣是把我认成隔壁楼的老李，门开得那叫一个痛快。这不扯呢么！"

地铁里头的刷脸闸机也是个新鲜玩意儿。8号线天桥站的刷脸通道，十个人里有八个都不会用。"这是啥高科技啊？"一个大叔站在闸机前挠头，对着屏幕直瞪眼。等他折腾明白要下个什么云闪付，再连点七八个同意，最后蹦出来一行小字：可能会出现重复扣费。"好家伙，这是生怕我不掉坑里啊！"

平安里站的情况更逗。下午两点多，站台上人来人往，愣是没人往刷脸通道走。"刷脸？谁没事找事啊！"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小伙子边扫码边嘟囔。有趣的是，虽然没人主动刷脸，可每个从那闸机过的人都会被机器冷不丁扫上一眼，屏幕上突然蹦出"正在识别"几个大字，吓得不少人一激灵。

天坛公园西门外立着几台智能售货机，开屏就是明晃晃的"刷脸开门"。来买水的老张站在机器前直瞪眼："我就想买瓶水，咋还非要我的脸呢？"机器倒是挺热情："为了提高服务体验，请正对摄像头......""提个屁体验！"老张扭头就走，路边小卖部的冰柜它不香吗？

有一台售货机特别有意思，得先点"刷脸开门"，再点"取消"，最后才能找到扫码的选项。"这不是成心捣乱么！"带着孩子来玩的李姐气得直跺脚，"这哪是卖水啊，分明是在套路我的脸！"

从小区门禁到地铁闸机，从自动售货机到商场入口，刷脸这事就跟撒胡椒面似的，哪儿哪儿都有。政策文件上说"非必要不刷脸"，可实际操作起来就变味了——不刷脸？那您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住在崇文门附近的年轻夫妻小陈和小王最有意思。一个觉得刷脸方便，出门不用带卡；另一个死活不同意，非要大老远去物业办卡。"我俩为这事吵了八百回，"小王苦笑着，"他说我老顽固，我说他缺心眼。"

技术本来是个好东西，可要是变成强买强卖，那味道就变了。人脸又不是公交卡，见个机器就得往上贴。现在满大街的摄像头，再加上这些有的没的刷脸设备，走在大街上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要说方便是方便，可这心里头啊，总像揣着只活兔子，扑腾扑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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