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大几万，办了号称“史上最容易”的电子签。 我终于站到了沙特阿拉伯的土地上。 来之前，我脑子里全是“石油王国”、“开放”、“未来之城”这些闪闪发光的词。 社交媒体上，网红们在埃尔奥拉的镜面大楼前摆出各种姿势，视频里的沙特看起来就像科幻电影的片场。 我以为，这是一个砸了重金，张开双臂欢迎全世界的国度。 直到飞机降落在利雅得的哈立德国王国际机场，一股混合着奢华香氛和空调冷气的空气吸入肺里，我才慢慢意识到一个问题： 沙特可能打开了国门。 但它并不真的欢迎游客。
这句话说出来，肯定很多人不爱听。 会有人拿迪拜和卡塔尔来反驳，说中东土豪国都是这个风格。 不对，完全不对。 迪拜是彻头彻尾的商业服务心态，它的每一寸土地都在对你的钱包说“欢迎光临”。 卡塔尔在世界杯期间，为了让你舒服，恨不得把地毯铺到你脚下。 但沙特不一样。 它给我的感觉，更像一个家底丰厚的古老家族。 因为某个宏大的家族计划（比如“2030愿景”），不得不打开自家紧锁多年的大门，请外人进来参观。 主人会保持礼貌，提供顶级的设施。 但他的眼神和姿态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 你是客人，别越界，别乱碰，更别指望我会像对待家人一样对你热情。 你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看，然后付钱。
一、标价五位数的“欢迎”
旅行的第一道门槛，不是签证，是预算。 我出发前做预算，习惯性的拿之前去土耳其和埃及的经验做参考。 结果脸被打的啪啪响。 沙特，是一个能用价格劝退90%背包客的地方。 先说机票酒店，这是大头。稍微像样一点的国际连锁酒店，在利雅得或者吉达，一晚上的价格轻松突破2000人民币。这还不是旺季。 你想住的舒服点，体验一下所谓的“中东奢华”，那一晚四五千是起步价。 我当时在预订网站上翻了半天，找到一家看起来性价比不错的酒店，一晚1300。 心里想着，咬咬牙，也就住了。 结果到了才发现，那个价格不含税。沙特的增值税是15%，再加上各种市政费、服务费，最后结账的时候，账单比我预想的多了将近四分之一。 我当时站在前台，看着那个数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哪里是酒店，这是印钞机吧。
吃饭就更离谱了。 在利雅得的一个购物中心里，我只想简单吃个午饭。 不是什么高级餐厅，就是那种看起来和国内商场差不多的美食广场。 点了一份最普通的汉堡套餐，一杯可乐，几根薯条。 结账，90里亚尔，差不多170块人民币。 我拿着小票反复确认，以为自己看错了。 在国内，这个价格我能吃一顿不错的双人餐了。 旁边的星巴克，一杯美式咖啡的价格，也比国内贵了将近一半。 我问一个在餐厅打工的菲律宾小哥，为什么这么贵。 他耸耸肩，用一种司空见惯的口气说：“Sir， this is Saudi.” 这句话我后来听到了很多次。 每当我为一个离谱的价格感到震惊时，总会有人用这句话来回应我。 仿佛在说，你觉得贵，是你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
交通也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沙特的城市是为汽车设计的，人行道要么没有，要么在烈日下形同虚设。 不开车，你寸步难行。 租车？可以。但油价虽然便宜，租车公司的价格却一点不便宜。最基础的车型，一天也要四五百人民币。 打车？Uber和当地的Careem很方便。 可随便去个十几公里外的地方，车费就轻松过百。 有一天我从利雅得市中心去“世界之崖”，单程一个半小时。 打车软件上显示的价格，往返接近1000块人民币。 我当时就放弃了，觉得自己的钱包配不上这“世界之崖”的壮丽。
这种无处不在的高消费，构成了一道无形的墙。 它筛选掉了那些只想背个包、用有限的预算来感受文化的普通旅行者。 它传递的信号很明确： 我们欢迎的，是那些不在乎价格，只在乎体验的“优质客户”。 旅游，在这里不是一种文化交流，而是一种高端消费品。 你买的起，就欢迎你。 你买不起，那抱歉，橱窗外的风景看看就好。
二、规则的迷宫，无形的枷锁
如果说高消费是第一道门槛，那无处不在的“规则感”，就是悬在每个游客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来沙特之前，我做了很多功课。 我知道女性游客现在不用强制穿Abaya（黑袍），但着装依然要保守，不能暴露。 我知道不能随便对着本地人拍照，尤其是女性。 我知道公共场合男女授受不亲。 我知道宗教场所的规矩极多。 我以为我准备的很充分了。 但事实是，沙特的规则，很多是写在空气里的。
有一次在吉达的老城（Al-Balad）闲逛。 那里的建筑很有特色，古老的珊瑚石房屋，雕花的木质窗户，非常有味道。 我举起手机，想拍一张空无一人的巷子。 刚对好焦，旁边一个穿着白袍的当地大叔就走了过来，非常严肃的摇了摇手，说了一句“No picture”。 我愣住了，指着空荡荡的巷子，用蹩脚的英语问：“Why？ No people.” 他没有解释，只是重复了一遍“No picture”，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只能尴尬的收起手机。 后来我才慢慢明白，在很多地方，拍照本身就是一种不被欢迎的行为。 你不知道哪栋建筑属于政府，哪个区域住着保守的家庭。 为了避免麻烦，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拍。 这对于一个喜欢用镜头记录旅行的游客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
还有一次，是在一个购物中心里。 我看到一家咖啡馆门口排着两队人。 一队全是男人，另一队是女人和带着孩子的家庭。 我下意识的就想站到人少的那队去。 刚迈出一步，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他指了指另一边，说：“Single， there.”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依然保留着“单身男性”和“家庭”分区的传统。 虽然利雅得和吉达很多新潮的餐厅已经取消了这种设置。 但在很多地方，这种深入骨髓的性别隔离依然存在。 你作为一个游客，必须时刻观察，时刻分辨，生怕一不小心就走错了门，进错了区，犯了当地人的忌讳。
这种“规则感”最让人窒息的，是它的不确定性。 在泰国，你可以大大咧咧的开玩笑。 在欧洲，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坐在街边。 但在沙特，你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你。 你的行为举止，你的穿着打扮，你说话的音量，都可能在不经意间“冒犯”到别人。 这种感觉，让整个旅途都变得小心翼翼，精神紧张。 你无法真正的放松下来，像一个本地人一样融入街头。 你永远是一个战战兢兢的“闯入者”。 你以为的自由行，最后变成了一场“规则下的角色扮演”。 你扮演的角色，是一个懂规矩、守本分、不给主人添麻烦的客人。
三、沙漠里的孤岛，被割裂的国土
哈萨克斯坦的朋友说他们国家是“地广人稀”。 我说，那你应该来沙特看看。 沙特的面积是215万平方公里，比哈萨克斯坦小一点，但比整个西欧还大。 人口3600万，大部分集中在利雅得、吉达、达曼这几个核心城市。 城市之间，是大片大片的，真正的“不毛之地”。
我体验过一次从利雅得开往达曼的自驾。 全程400多公里，高速公路修的像镜面一样平整，双向八车道，比国内很多高速路况还好。 但开出利雅得市区不到半小时，窗外的景色就凝固了。 一边是黄沙，另一边还是黄沙。 地平线被拉成一条笔直的线，天上没有一丝云，地上没有一棵树。 偶尔能看到几根电线杆，孤零零的戳在沙漠里，像被人遗忘的墓碑。 我把车速开到140公里/小时，感觉自己不是在开车，而是在一台巨大的跑步机上。 周围的景物几乎没有变化。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那种感觉非常奇特，一种混合着自由和恐慌的孤独感。 自由，是因为整条路上可能半小时都看不到一辆车，你可以把油门踩到底。 恐慌，是因为你感觉自己被世界抛弃了。 手机信号时有时无，导航上只有一个箭头在漫无边际的黄色背景上缓慢移动。 如果车坏在这里，我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看到一个活人。
加油站是沙漠里的绿洲，但这种绿洲也带着一种疏离感。 走进便利店，里面冷气开的极足，货架上摆满了进口的零食和饮料。 店员通常是印度人或者孟加拉人，他们用熟练但没有感情的英语问你“Gasoline or diesel？”。 你加完油，买瓶水，然后迅速逃离。 这里没有国内服务区那种热气腾腾的烟火气，没有吵闹的游客，没有推销特产的大妈。 一切都是高效的，标准的，也是冰冷的。
这种地理上的割裂感，也体现在城市内部。 利雅得的金融区（KAFD），高楼林立，设计的前卫大胆，仿佛直接从科幻电影里搬出来的。 你走在里面，感觉自己置身于纽约或者新加坡。 可车子开出去二十分钟，拐进一些老街区，画风就瞬间切换。 低矮的平房，尘土飞扬的街道，穿着破旧长袍的巴基斯坦劳工坐在路边。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你感到非常不真实。 仿佛这个国家是由一个个互不相干的“主题公园”拼接而成的。 有“未来金融”主题公园，有“奢华购物”主题公园，也有“传统生活”主题公园。 公园之间，由昂贵的交通和广袤的沙漠隔开。 游客要做的，就是买票，从一个公园，穿梭到另一个公园。 至于公园之外的真实世界是怎样的，你很难看到，也很难懂。
四、两个平行的世界，无法交汇的目光
旅行最吸引我的是什么？ 是和当地人交流。 在土耳其，巴扎里的小贩会拉着你喝红茶，聊一下午。 在日本，居酒屋里邻座的大叔可能会请你喝一杯，跟你分享他的故事。 这种不期而遇的，温暖的人情味，是旅行中最珍贵的纪念品。 在沙特，我花了两个星期，也没能收集到一枚这样的“纪念品”。
我尝试过很多次。 在商场里，我看到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喝着阿拉伯咖啡，孩子们在旁边嬉笑打闹。 我想走过去，用微笑表达善意。 但当我靠近时，那家的男主人会投来一种警惕而疏远的目光。 那种目光不是敌意，而是一种清晰的界限感。 它在说：“这是我们的家庭时间，请不要打扰。” 我只能识趣的走开。
在传统的市集（Souq）里，情况稍微好一点。 卖香料和头巾的店主会热情的招揽你。 但这种热情，和你在摩洛哥或者埃及感受到的完全不同。 他们的热情非常“职业”，目的明确，就是为了做成生意。 你可以讨价还价，可以聊聊商品。 但一旦交易完成，或者他们发现你没有购买的意愿，那层职业化的热情就会迅速褪去。 对话很难再深入下去。 你问他关于生活，关于家庭，他通常会用一两个词简短的回答，然后就沉默了。
语言是障碍，但不是根本原因。 很多沙特年轻人，尤其是大城市的，英语说的非常流利。 我在一家精品咖啡馆，遇到一个打扮时髦的沙特女孩。 她用着最新的iPhone，喝着手冲的耶加雪菲，和朋友讨论着一部美剧。 看起来和北京上海的女孩没什么两样。 我鼓起勇气，想和她聊聊关于沙特年轻人生活的话题。 她很有礼貌，回答了我的问题，但始终保持着一种客气而遥远的距离。 她的微笑是标准的，回答是得体的，但你感觉她的内心是关闭的。 你无法进入她的世界，她也对你的世界不感兴趣。 我们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文化隔膜。
后来我才想明白。 沙特是一个长期封闭的社会，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特别是与陌生人，尤其是与“异教徒”的交往，有一套非常复杂和根深蒂固的行为模式。 他们习惯了在自己的圈子里生活。 家庭、宗族、部落，这是他们社交的核心。 对于圈子外的人，保持距离是一种本能，也是一种礼貌。 他们没有“和陌生游客打成一片”的文化基因。 所以，你在这里旅行，会有一种深刻的孤独感。 你看到了宏伟的建筑，壮丽的沙漠，品尝了昂贵的食物。 但你没有“遇见”这个国家。 你只是从它的表面滑过，像一颗水珠滑过一片涂满油的荷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带走任何温度。 你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沉默的，运转精确的社会机器。 你看不到它的灵魂。
五、“2030愿景”的宏大叙事，与我何干？
沙特正在发生一场举世瞩目的变革。 “2030愿景”这个词，你在沙特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看到，听到。 它被印在广告牌上，出现在电视新闻里，写进每一个宏大项目的介绍中。 核心就是：摆脱对石油的依赖，发展多元化经济，其中旅游业是重中之重。 为此，沙特投入了上万亿美元，启动了一系列堪称“疯狂”的项目。 比如在沙漠里凭空建造一座长170公里，高500米的线性城市NEOM。 比如把一个海上钻井平台，改造成一个极限运动主题公园。 比如把古老的埃尔奥拉遗址，打造成一个集历史、艺术、奢华为一体的顶级度假区。
我去了埃尔奥拉。 说实话，非常震撼。 几千年前纳巴泰人开凿的古墓群，在沙漠的风沙中矗立，充满了历史的沧桑感。 旁边的Maraya镜面音乐厅，像一颗巨大的钻石，镶嵌在峡谷之中，把周围的景色全部反射出来，如梦似幻。 整个景区的规划、设施、服务，都达到了世界顶尖水平。 电瓶车是静音的，导游是专业的，休息区提供的免费饮品都是冰镇的。 一切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但也正是这种完美，让我感到一种强烈的不真实。
整个埃尔奥拉，就像一个巨大的，与世隔绝的“高端盆景”。 它被精心的设计，修剪，维护。 游客在这里的体验，也是被严格规划好的。 你必须乘坐指定的车辆，按照固定的路线参观。 每个景点的停留时间都是有限的。 你想在一个地方多待一会儿，自己爬上一座山头看日落？不行。 你想和当地放骆驼的牧民聊聊天？对不起，他们是景区“景观”的一部分，不是用来交流的。 这里的门票和消费高到惊人。 一张进入核心景区的门票就要几百里亚尔。 在里面的餐厅吃一顿饭，人均上千人民币是常态。 住一晚帐篷酒店，价格可以媲美马尔代夫的水上屋。
我坐在返回酒店的大巴上，看着窗外被灯光勾勒出的壮丽山谷。 心里却在想一个问题： 这种用钱堆砌出来的，被完美包装的“文化体验”，真的是旅行的意义吗？ 它很美，很震撼，很适合发朋友圈。 但它没有“人味儿”。 它像一个制作精良的纪录片，你只能隔着屏幕观看。 你被这种宏大的叙事所折服，但你很难被它感动。 因为你知道，这一切都与真实的沙特生活无关。 这是“2030愿景”这个巨大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个为了吸引全球富豪和投资而打造的华丽样板间。 它欢迎的是你的钱包，而不是你这个人。 你来过，消费过，惊叹过，然后离开。 对于这个宏大的故事来说，你只是一个临时的，可以被随时替换的观众。
六、写在最后
离开沙特的那天，在吉达机场。 我花70块人民币买了一杯味道平平的咖啡，坐在候机大厅里。 周围是穿着各式长袍的中东人，说着我听不懂的阿拉伯语。 几个穿着黑袍，只露出眼睛的女人，推着堆满奢侈品购物袋的手推车走过。 机场的广播用一种平缓的语调播报着航班信息。 一切都井然有序，光鲜亮丽，也和我格格不入。
我突然想起在利雅得的一个晚上。 我打车回酒店，司机是一个沉默的沙特中年男人。 一路无话。 快到的时候，他突然用手机放了一段古兰经的吟诵。 那是一种非常悠扬，深沉，带着巨大悲悯感的声音。 在那个瞬间，透过车窗，我看到外面高架桥上川流不息的昂贵汽车，和远处被霓虹灯照亮的摩天大楼。 车里是千年不变的古老吟诵，车外是日新月异的现代都市。 那种强烈的撕裂感和冲突感，可能才是我这次旅行中，唯一触摸到的，关于沙特的真实。
沙特欢迎游客吗？ 从政策和设施上，是的，它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张开双臂。 但从文化和心理上，我觉得它还没有准备好。 它像一个穿着西装，却依然留着长辫的清朝遗老。 外表变了，但骨子里的东西，依然是保守的，封闭的，充满戒备的。 它对外界充满了好奇，也充满了不信任。 它渴望被世界看到，又害怕被世界改变。
所以，如果你问我沙特值不值得去？ 我的答案是： 如果你是一个对中东历史和伊斯兰文化有深度兴趣的研究者。 如果你是一个预算充足，追求高端独特体验的旅行家。 如果你是一个对“未来城市”和宏大建筑充满好奇的建筑迷。 那么，沙特会给你带来巨大的惊喜。
但如果你像我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旅行者。 你旅行的目的，是想感受温暖的异国情调，是想和当地人交朋友，是想用脚步去丈量一片土地的真实肌理。 那么，我劝你把期望值降到最低。 或者，干脆选择一个别的目的地。 因为在沙特，你很可能会发现： 你花了最多的钱，却感受到了最深的孤独。
沙特旅行Tips：
预算，预算，还是预算！ 这是去沙特旅行最重要的准备。做好心理准备，你的日常开销（住宿、餐饮、交通）会是东南亚的5-8倍，是欧洲的2-3倍。每天的人均预算，建议至少准备2000人民币，上不封顶。着装和行为准则： 女性虽然不强制穿黑袍，但长袖长裤（或长裙）是必须的，衣服不能紧身，不能透明。男性不能穿短裤（过膝的长短裤在一些地方可以接受，但长裤最保险）。公共场合不要有任何亲密举动。拍照前一定先观察周围，避免拍摄到当地人（尤其是女性）和政府、军事设施。最佳旅行时间： 11月到次年3月。这是沙特的“冬季”，气候最宜人，白天温度在20-30度之间。其他时间，尤其是6-9月，大部分地区气温会飙升到45度以上，白天几乎无法在户外活动。交通出行： 在城市内，Uber和Careem是首选，方便快捷但价格不菲。如果计划在城市间穿梭，或者去沙漠地区，租车是性价比最高且最自由的方式。沙特承认中国驾照+翻译件。沙特的高速路况极好，但车速普遍很快，开车需谨慎。网络和支付： 机场可以购买当地电话卡，流量套餐价格合理。大部分酒店、商场、餐厅都有Wi-Fi。信用卡支付非常普及，但建议随身携带少量现金，用于一些小店或付小费。语言交流： 在大城市和旅游区，服务行业人员基本都会说英语。但普通民众的英语普及率并不高。学几句简单的阿拉伯语问候语（如“萨拉姆-阿莱ikum”）会很有帮助。降低期待，调整心态： 不要抱着去泰国或土耳其那种期待去沙特。把它当成一次“探索”而非“度假”。保持尊重，保持距离，把注意力更多放在感受独特的自然风光和历史遗迹上，而不是期待与当地人产生深度连接。你会发现一个与众不同，充满矛盾，但也因此极具魅力的沙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