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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志华的一部俄罗斯解密档案,解了多少中苏交往之谜?

意昂体育介绍 点击次数:152 发布日期:2025-11-21 10:45

1991年苏联宣告解体之后,苏共执政期间封存的大量档案材料陆续公开,向研究者揭开了探索苏联历史、冷战内幕、中苏交往以及中共发展历程的重要窗口渠道。

自上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学者沈志华、牛军、杨奎松、李丹慧、崔海智等开始系统搜集、译介、整理并运用这批俄文档案,为中国学术界突破语言障碍与经费限制、直接利用原始文献展开冷战史研究提供了可能,广受学界瞩目。

其中沈志华尤为引人注目,他曾以“学术个体户”的身份投入巨资,远赴俄罗斯与美国购回大批解密的档案材料,并无偿向研究者公开,一时传为佳话。

沈志华原本在商界颇有建树,但他一直心系学界,要不是特殊年间的意外遭遇,他也不会放弃心爱的学术,而去下海做生意。不过也可以说是时也命也,虽然沈老师一度离开了学术界,被迫到生意场上闯荡,但这也为他积累了大量资金,为他后来在莫斯科借助美元、茅台和二锅头成功“打动”俄方档案管理人员、协助复印档案打下了基础。要是他不去做生意,他也肯定掏不出来这么一大笔钱用于购买档案资料,并在学术界留下这样一段佳话。

2005年,他受聘为华东师范大学终身教授暨冷战史研究中心主任,并依托这批档案推动了大量具有影响力的学术研究。

2015年,由沈志华教授主编的十二卷《俄罗斯解密档案选编:中苏关系(1945-1991)》由东方出版中心推出,共收录2600多件首次公开的档案文献。

▌对中国问题内在逻辑的深入挖掘

《俄罗斯解密档案选编》汇集了超过730万字的俄罗斯解密文件,涵盖中苏高层会谈的俄方记录、苏联领导人关于中国事务的内部指示、苏方各部门提交的报告与分析、双边通信、密电以及未曾公开的交换文件等珍贵内容。

本书主要收录1945年之后的档案,约占冷战史研究中心所收中苏关系文献的一半。这些文件以高层决策材料为主,同时也遴选了一批具有代表性的基层档案:

“比如苏联专家援华的感受——有说好的,也有说有意见的,每个人都写了,我们选了一些”。

这是沈志华团队继《苏联历史档案选编(全34卷)》与《美国对华情报解密档案(8卷本)》之后,整理推出的又一部大型史料汇编。

“2002年出版34卷本《苏联历史档案选编》时,只收录了跟苏联历史有关的档案;而2009年的《美国对华情报解密档案》体现的是美国对华政策,比如他们对中国建国初期各方面情况的估计、分析,那是从外部对中国的观察。”

沈志华通过比较,指出《俄罗斯解密档案选编》的独特价值:

“这是苏联和中国直接交往形成的史料,如苏方领导人找中国领导人讨论问题,甚至后来关系不好写信骂战,中国高层怎么和苏联谈判等等,都更直接。它揭示了中方在建国初期重大事件上的决策过程,所以这套档案涉及的中国问题,是内在的探究。”

这三套文献集的出版均得到国家层面的支持,其中《美国对华情报解密档案》与《俄罗斯解密档案选编》均被列为国家立项项目,但在文献收集环节则基本依靠个人出资与组织。

这些俄文档案中含大量手写批注,解读这些内容有助于理解文件的处理结果,进而把握苏联领导人或相关机构的立场倾向。然而,这些关键手稿的整理工作也极为困难。为此,编委会特别聘请俄罗斯学者担任学术顾问,专门解决手写体辨识与翻译中的疑难问题。

为便于读者查证,《俄罗斯解密档案选编》中刊出的译文均可在华东师范大学冷战史文献中心(位于上海闵行)查阅俄文复印件,并供免费使用。

▌俄罗斯解密档案揭示了哪些历史真相?

华东师范大学教授余伟民在会上指出,以往国内世界史研究受限于一手外文文献的稀缺,俄罗斯解密档案的系统出版对推动世界史与冷战史学科的进步具有重大意义。这批档案的编译过程也催生了一系列新的学术观点。

沈志华在本书前言中阐述了这些档案为中苏关系史研究带来的新视角与新结论,以下以中苏同盟的起源与发展为例略作说明:

◎苏联最初选择的合作对象是蒋介石政权

在二战结束前后,中苏双方既无结盟意愿,也无实质行动。毛泽东曾考虑争取美国的支持,而斯大林最初属意的合作对象一度是蒋介石。后来,美国对国民党的援助以及蒋介石的反苏立场,促使斯大林转向与毛泽东合作。特别是在美苏冷战格局逐渐形成的背景下,美、苏、国、共四方面关系的框架才基本定型。

从某种角度来看,中苏同盟与美蒋同盟都是相关方在局势紧迫时作出的不得已选择。因此,国共内战的发生并非冷战的直接产物,也不能断言冷战始于亚洲。但冷战格局无疑影响了国共内战的最终结果。

◎朝鲜战争是中苏同盟内部利益矛盾的产物

与以往普遍认知不同,尽管中苏同盟的建立与朝鲜战争的爆发密切相关,但斯大林决定发动战争,并非由于认为有了中国这一强大盟友就可在亚洲对抗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

恰恰相反,《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的签订导致苏联可能丧失在太平洋的出海口与不冻港。为维系其在远东的战略布局,斯大林很可能开始谋划在亚洲重建战略支点,而朝鲜半岛成为其目标。换言之,朝鲜战争的爆发并非中苏同盟建立的必然产物,而是双方在结盟过程中利益发生冲突的结果。

◎赫鲁晓夫引领中苏同盟迈入新时期

斯大林逝世后,中苏同盟关系步入一个全新历史时期,这一进程主要由赫鲁晓夫推动。由于赫鲁晓夫在苏共内部根基未固,政治资历尚浅,亟需获得中国共产党的支持与协助;而毛泽东主席面对战后百废待兴的建设困局,也不得不倚重苏联老大哥的发展经验,全面借鉴苏联模式。在这种相互迫切需要的背景下,中苏同盟关系得以进一步提升。

这一时期两国关系呈现出显著转变:相较于早期单方面接受苏联援助的态势,此刻中国也开始为苏联提供不可或缺的支持。苏联大规模的技术装备援助和专家团队的到来,为中国现代化工业体系建设奠定了坚实基础;而中国共产党在1956年“波匈事件”与苏共“六月事件”中对赫鲁晓夫的坚定支持,对维护社会主义阵营团结、稳定苏联政局产生了深远影响。值得一提的是,“波匈事件”作为东欧首次出现的社会主义阵营危机,中共在其中发挥的调停作用,彰显了中国在国际共运中日益提升的地位。

◎苏共二十大并非中苏同盟破裂的起点

相反,在对内推动经济建设、对外谋求和平环境方面,苏共二十大与中共八大的指导方针高度契合。赫鲁晓夫对斯大林的批判,毛泽东在内心深处是认同与欢迎的,这如同搬开了长期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

然而与此同时,毛泽东也对此感到忧虑,因为这一行为客观上“捅了漏子”,在社会主义阵营内部引发了思想动荡。为此,毛泽东提出对斯大林应“三七开”——这一评价后来成为中共对斯大林问题的官方基调,既支持批判斯大林时期的个人崇拜现象,又不愿全盘否定个人崇拜在特定历史阶段的作用。中方的这一立场对维护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稳定发挥了关键作用。不过,在苏联方面的压力与影响下,中共八大决议中不再提及毛泽东思想,这一妥协为日后毛泽东批评苏共二十大路线埋下了隐患的种子……

▌首次公开:揭秘新中国成立的幕后历程

沈志华指出,这批俄罗斯解密档案不仅涵盖苏联史与国际关系史,还包含大量与中国近现代史相关的珍贵文献:

“当时的社会主义国家关系有一些特点。斯大林时期,中国的高层决策事先都得和苏联商量、汇报,要征得苏联同意。到赫鲁晓夫时期,中国政治地位上升了,但还是两党之间在商量,(所以)很多事你能在档案中看出来。”

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吴景平强调,俄罗斯解密档案对民国史、共和国史与党史研究具有独特价值。他认为,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后中苏双方的往来文件及会谈记录多为首次披露,具有重要历史意义:

“新中国的筹备过程是值得研究的,具体事务如何筹备?新中国的经济建设又是如何在各个方面推进的,中央领导经济的机构谁在牵头?苏联顾问是什么角色?这些档案体现了中共为人民共和国的创建和巩固而殚思竭虑、反复擘画,留下的经验和教训都弥足珍贵。”

▌苏联与国民党交往的历史侧面同样值得关注

《俄罗斯解密档案选编》中有斯大林和宋子文、蒋经国的会谈记录,也有前后驻华大使彼得罗夫和罗申与孙科、李宗仁、白崇禧、邵力子的谈话纪要。在1949年4月初国民党败局已定之时,驻苏大使傅秉常要离任回国,他向苏联外交部副部长佐林探寻对双方关系的看法。佐林非常含糊地说,伟大的中国人民定能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但到南京解放之后,斯大林让科瓦廖夫明确转告毛说,中国已经没有政府了......国民党政府实质上已经不能作为政府,这于对内政策和国际地位都很危险,不能再拖延政府成立的日期,态度就非常明显了。

又如涉及战后外蒙古地位、旅顺大连归属及北方四岛等议题,俄罗斯解密档案中保存着1945年宋子文赴莫斯科与斯大林会谈的详细记录。这些苏方记载与宋子文个人档案中的中方记录存在若干差异,两份档案的对比研究颇具学术价值......

中国社科院一位苏联史专家强调:

“有了这批档案,不仅苏联史要重新认识、重新书写,对20世纪世界史和国际关系史都要重新思考、重新评价。”

中苏关系堪称被扭曲最甚、也最难还原的历史篇章。若要探寻真实的中苏关系,沈志华主编的《俄罗斯解密档案选编:中苏关系》无疑是最具权威性与独特价值的史料汇编。从以下介绍中,可见这套文献的重要性与稀缺性。

◎ 一部"绝无仅有"的"机要档案"集成

这是中国首部、也可能成为后无来者的同类主题译著。该书收录了众多前苏联时期的"最高机密"档案,精心遴选涉及对华关系的2625份文件——其中不乏世间仅存的孤本,以及上世纪曾在俄国档案馆短暂公开旋即又被封存的珍贵文献。这些曾经的绝密文件,让今人得以窥见历史本相,而非延续被修饰的叙事。

◎ 重构重大历史事件脉络的权威读本

这套丛书堪称中苏关系档案的集大成者——内容不仅涵盖中国各时期的政治军事态势、美苏国共多方关系、朝鲜战争、外蒙问题、旅顺大连争端等关键议题,更收录大量独家珍贵资料,包括但不限于:1945-1991年间中苏高层会谈的苏方记录、双方往来文书、苏联精英阶层对中国的全面分析与预测,乃至中苏交恶时期领导人之间的书信论战等罕见细节......

因此,本书不仅是研究中苏关系史的重要文献,更是读者探究中国现当代历史、政治、经济、外交等领域的必备第一手史料。书中还附有主编撰写的学术导论及编者的考证注释,助力读者深入理解历史事件的因果脉络。

◎ 沈志华领军的史学权威团队

沈志华教授是国内公认的档案研究权威学者,素有"中国冷战研究第一人"之誉。他率领的编纂团队不仅准确翻译了大量苏联对华机密档案,更按年代顺序系统整理文件,并对关键内容进行详实注解与深度解析。

令人遗憾的是,该套丛书已绝版近五载,市面上仅存的少量二手书价格飙涨,甚至出现高达原价十倍的溢价现象。我们深知其珍贵价值,特与热心读者共同推动这部绝版佳作重现于世。

若欲探寻历史真相,当择权威史学著作。真相乃历史研究之根基,作为一个历史传统深厚的国度,对历史真相——尤其是与我们最为贴近的当代史真相的求索,值得每个人持续关注,正如沈志华教授所言:

“我们看到的历史,原来人们脑子里那些东西我不敢说百分之百是假的,但大部分是有误解的,那么就需要历史学家来一点一点地把事情弄清楚:这个历史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志华主编的《俄罗斯解密档案选编:中苏关系》为独家好书,点击下方商品卡,即可一键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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