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弘治年间,史官们在修撰《明史》时,常对一位短暂在位的皇帝感到困惑。
他并非开国太祖朱元璋那般雷厉风行,也无永乐大帝征伐四海的赫赫武功。他的庙号是“景宗”,讳朱建霖。
在那些厚重的史册中,他的记载寥寥数语,仿佛只是皇权更迭中的一个匆匆过客,甚至有许多人压根不曾听闻其名。
然而,朝堂深处,少数几位老臣却对这位被历史遗忘的帝王怀有异样的敬意。
他们曾亲历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目睹景宗皇帝如何以超乎常人的智慧,在暗流涌动的宫廷和边患频仍的国土之间,布下了一盘无人能解的棋局。
这盘棋,不仅稳固了大明江山,其深远影响甚至延续至今,远超开国太祖的治国方略。为何如此一位明君,却被世人如此彻底地忽略?
01
“陛下,臣以为,此番蒙古瓦剌部犯边,绝不可轻视!当速发大军,御驾亲征,方能震慑宵小,扬我大明国威!”
金銮殿上,兵部尚书王德海声如洪钟,掷地有声。他身着一品官服,腰悬玉带,花白的胡须随着激昂的陈词而颤动。大殿两侧,文武百官神色各异,但大多数人都附和着王德海的观点。这是大明正统十四年,土木堡之变刚刚过去不久,京师防务虽已重建,但北方边境的瓦剌部却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蠢蠢欲动。
御座之上,年轻的皇帝朱建霖,也就是景宗皇帝,端坐龙椅,面容平静得有些出奇。他身形略显清瘦,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却又深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坚定。他的目光扫过殿下群臣,最后落在王德海身上,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王尚书的意思是,朕要效仿先帝,亲率大军出征?”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先帝英宗皇帝朱祁镇,正是在土木堡之变中被瓦剌俘虏,此事是大明朝廷永远的痛。景宗皇帝以庶出之身,在国难之际被推上皇位,如今不过登基一年有余,根基未稳。他提起先帝旧事,无疑是在敲打那些主战派。
王德海脸色一僵,额头渗出细汗,连忙跪地请罪:“臣万死!臣绝无此意!臣只是担忧边境安危,陛下圣明,自有定夺!”
景宗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他看向殿中另一位老臣,内阁首辅杨荣的弟子,如今的文渊阁大学士李贤。
“李卿,你以为如何?”景宗问道。
李贤出列,躬身行礼:“回陛下,王尚书所言,不无道理。瓦剌屡犯边境,若不予以痛击,恐其气焰愈发嚣张。然,土木堡之鉴,不可不察。大军远征,粮草辎重耗费巨大,若再遇不测,国本动摇。依臣愚见,当先固守边关,同时派出使者,探听瓦剌虚实,再做计较。”
景宗皇帝微微颔首,目光又转向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振的侄子,如今权倾朝野的太监王宁。王宁是先帝身边的红人,虽无王振当年之跋扈,但在朝中也极有势力,尤其掌控着东厂。
王宁尖细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阴阳怪气:“李大学士所言甚是稳妥,只是这瓦剌人茹毛饮血,岂会听我大明使者之言?我看,还是王尚书说得对,兵者诡道,当以雷霆之势,方能震慑四方。至于亲征嘛……陛下年轻有为,自是不同于先帝。若能一战功成,定能青史留名,威震天下!”
他这话明着是捧景宗,实则暗含着挑拨与激将。他知道景宗皇帝急于立威,又想避免重蹈覆辙,于是故意将两种极端方案摆在景宗面前,逼他做出选择。
景宗皇帝听完,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波澜。他轻轻敲击了一下龙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诸位爱卿的意见,朕都明白了。”他缓缓开口,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王尚书忠心可嘉,李大学士思虑周全,王公公亦有高见。不过,战与不战,亲征与否,并非只看一时之勇,更非只图一时之快。”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殿顶,望向遥远的北方。
“大明立国百余年,太祖高皇帝以布衣之身,驱逐蒙元,一统天下,其武功盖世,智慧超群。然,太祖皇帝当年亦曾因北伐之耗费,而深感忧虑。朕深知,治国之道,在于安民。民安则国泰,民富则兵强。若一味穷兵 武,耗尽国力,即便能胜一时,亦非长久之计。”
他这番话,让殿中不少大臣心头一凛。景宗皇帝虽非嫡长,但自幼饱读诗书,尤其对史籍典故烂熟于心,对太祖皇帝的治国方略更是钻研颇深。然而,他今日之言,似乎又暗含着某种对太祖策略的反思。
“朕以为,瓦剌犯边,并非我大明最大的威胁。”景宗皇帝语出惊人,殿内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真正的威胁,在于我大明内部的隐患。吏治腐败,土地兼并,民生凋敝,这些才是动摇国本的根本。若内忧不除,即便外患暂时平息,亦不过是饮鸩止渴。”
王宁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听出了景宗皇帝话语中的弦外之音。吏治腐败、若内忧不除,即便外患暂时平息,亦不过是饮鸩止渴。”
王宁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听出了景宗皇帝话语中的弦外之音。吏治腐败、土地兼并,这些问题往往与宦官和勋贵集团脱不开干系。景宗皇帝这是在借题发挥,敲打他们。
“陛下所言极是。”李贤连忙附和道,“然内忧外患,皆需陛下圣断。不知陛下对瓦剌之事,有何高见?”
景宗皇帝看向李贤,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知道,李贤是朝中少数几个真正有远见,且能理解他心思的大臣。
“瓦剌之事,朕已有定计。”景宗皇帝沉声道,“着兵部传旨边关各卫所,加强戒备,严防死守,但不可主动出击。同时,秘密派遣锦衣卫,深入瓦剌腹地,探查其部族构成、兵力部署、粮草储备等详细情报。此外,礼部拟定国书,派遣使者前往瓦剌,名义上是斥责其犯边之举,实则探听其内部是否有分化之机,尤其要留意瓦剌首领也先与脱脱不花之间的关系。”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派遣使者,探听虚实,这倒也罢了。可如此示弱,还深入敌后刺探情报,甚至要分化瓦剌内部,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策略。太祖皇帝当年,何曾用过如此“阴柔”的手段?太祖的风格,向来是铁骑踏破贺兰山,大军直捣黄龙府,何惧尔等宵小?
王德海忍不住再次出列:“陛下,瓦剌人野蛮粗鄙,岂会与我大明讲什么道理?派使者前往,无异于羊入虎口!至于分化瓦剌,更是痴人说梦!也先此人雄才大略,统御瓦剌多年,其部族上下,皆对其忠心耿耿,岂是我等三言两语就能离间的?”
景宗皇帝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王尚书言之过早。也先固然雄才大略,然其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脱脱不花虽为名义上的可汗,实则受制于也先。权力之争,古今皆然,瓦剌亦不例外。朕要的,不是一时的胜利,而是长久的安宁。若能不费一兵一卒,化解边患,岂不胜过刀兵相见?”
他这番话,让王宁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景宗皇帝的策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景宗会像其他年轻帝王一样,急于表现自己的武功,从而更容易被他掌控。可如今看来,这位新帝的心思,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好了,今日朝议就到这里。诸位爱卿,按照朕的旨意去办吧。”景宗皇帝说完,便起身离去,留下殿中一众面面相觑的大臣。
02
散朝后,李贤快步追上景宗皇帝,行至乾清宫侧殿,屏退左右,方才低声说道:“陛下,今日之策,臣佩服万分。然,朝中许多人恐难以理解陛下深意,尤其是王宁那厮,恐会从中作梗。”
景宗皇帝坐下,端起一杯茶,轻轻吹拂着热气:“李卿多虑了。朕知道他们不理解,甚至会非议。但朕更清楚,我大明江山,绝不能再承受一次土木堡之变。先帝之失,不在于亲征,而在于对敌情的不察,对内部隐患的忽视,以及对朝中奸佞的纵容。”
他放下茶盏,目光锐利:“朕之所以采取此策,正是吸取了教训。瓦剌虽强,但其根本在于部族联盟,而非统一国家。也先的强大,建立在他对各部族的绝对控制上。而脱脱不花,便是他名义上的傀儡。若能挑拨二人关系,瓦剌内部自会生乱,届时,我大明便可坐收渔利。”
李贤听得心潮澎湃,他拱手道:“陛下高瞻远瞩,非臣等所能及。只是,这瓦剌腹地,锦衣卫渗透不易,且也先此人多疑,恐难成功。”
“所以才要秘密进行。”景宗皇帝淡淡一笑,“朕要的,并非一蹴而就。即便是太祖皇帝,当年北伐蒙元,亦是历经数十年,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朕所求者,乃是长远之计。锦衣卫只需将情报带回,至于如何利用,何时利用,朕自有安排。”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王宁,他不过是先帝遗留下的余孽。他以为朕不知他的心思?他想借瓦剌之乱,搅浑朝局,好从中渔利。但他小看了朕,也小看了天下百姓。朕绝不会让大明再回到那个被宦官把持朝政的黑暗时期。”
景宗皇帝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李贤知道,这位年轻的皇帝,绝非等闲之辈。他不仅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和智慧,更有着一种大刀阔斧改革的魄力。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景宗皇帝的策略开始秘密实施。锦衣卫指挥使袁斌亲自挑选精锐,乔装打扮,潜入瓦剌草原。而礼部也按照景宗皇帝的指示,派出了一支由翰林院修撰陈观带领的使团,北上瓦剌。
朝中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认为景宗皇帝懦弱无能,不敢与瓦剌正面交锋;有人则认为他过于冒险,将国家安危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离间计上。王宁更是借此机会,在朝中散布谣言,说景宗皇帝听信谗言,不顾祖宗基业,行妇人之仁。
然而,景宗皇帝对此充耳不闻。他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内政上。他秘密召见了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详细询问了全国各地的赋税收入、开支情况,以及水利工程的进展。
“陛下,今年北方旱情严重,多地颗粒无收,户部赋税收入锐减。而边关军饷开支巨大,国库已是捉襟见肘。”户部尚书沈明德愁眉苦脸地说道。
景宗皇帝眉头微皱:“那为何不及时赈灾?为何不减免赋税?”
沈明德面露难色:“陛下,赈灾所需银两巨大,国库空虚。减免赋税更是会雪上加霜。而且,地方官府上报的灾情,往往有所隐瞒,真实情况,臣等也难以掌握。”
景宗皇帝冷哼一声:“难以掌握?是掌握不了,还是不想掌握?朕知道,地方官府与豪强勾结,隐瞒灾情,侵占百姓土地,中饱私囊。这些蠹虫,才是真正的国之大患!”
他起身踱步,在大殿中来回走了几圈。
“传朕旨意,即日起,设立‘巡察司’,由锦衣卫指挥使袁斌兼任巡察使,秘密巡视各地。凡有隐瞒灾情、贪污赈灾款项、强占百姓土地者,一经查实,严惩不贷!此外,着户部清查全国土地,重新丈量赋税,杜绝兼并之风。凡有不法行径者,一律充公!”
沈明德和工部尚书王志清听得目瞪口呆。景宗皇帝这番举动,简直是触动了整个大明官僚体系和豪强地主的根本利益。这比直接与瓦剌开战,还要凶险万分。
“陛下,此举恐会引来朝野震动,甚至引发民变啊!”沈明德颤声说道。
景宗皇帝目光如炬,语气坚定:“民变?若不除此弊病,迟早会民不聊生,天下大乱!太祖皇帝当年,亦是起于草莽,深知民间疾苦。他以雷霆手段,惩治贪官污吏,方才建立大明基业。如今,我大明承平日久,弊病丛生,若不刮骨疗毒,何谈长治久安?”
他这番话,再次提到了太祖皇帝。但这一次,他并非反思太祖,而是借太祖之名,行自己雷霆手段。然而,他的手段又与太祖有所不同。太祖是直接杀戮,而景宗,则是通过制度和秘密力量去纠察。
“朕不求一蹴而就,但求积小胜为大胜。巡察司的任务,便是为朕收集证据,为朕扫清障碍。至于朝野震动,朕自会应对。朕倒要看看,谁敢阻挠朕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景宗皇帝的决心,让两位尚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们知道,这位年轻的皇帝,不仅有着过人的智慧,更有着非凡的魄力。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去执行这道足以掀起滔天巨浪的旨意。
03
景宗皇帝设立巡察司的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在朝野上下激起了轩然大波。王宁更是趁机煽风点火,联合一批依附他的言官,上书弹劾景宗皇帝,指责他“僭越祖制”、“用特务治国”、“制造白色恐怖”。一时间,乾清宫前跪满了请愿的大臣,哭声震天,场面极为混乱。
“陛下!祖宗之法不可废!锦衣卫乃陛下亲军,岂能插手地方政务?这与前朝宦官干政何异?”“陛下!巡察司之设,人人自危,下官恐朝纲不稳,社稷动摇啊!”“陛下!请收回成命,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景宗皇帝站在殿前,看着跪倒一片的大臣们,脸上没有丝毫怒意,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他知道,这些人中,有的是真心担忧,有的则是心怀鬼胎,替那些被巡察司盯上的贪官污吏和豪强地主鸣不平。
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洪亮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诸位爱卿,你们口口声声祖宗之法,可曾想过,祖宗之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贪官污吏鱼肉百姓,让豪强地主兼并土地,让国库空虚,让边关将士忍饥挨饿吗?”
他目光如电,扫过每一个请愿的大臣:“太祖高皇帝当年,设立锦衣卫,正是为了监察百官,防止奸佞乱政!如今,朕不过是重拾祖宗之法,让锦衣卫发挥其应有的作用,有何不可?”
“至于你们所说的‘白色恐怖’,朕要问问你们,是那些贪官污吏对百姓的盘剥,是那些豪强地主对农民的压榨,是那些赈灾款项被侵吞导致灾民饿殍遍野,才是真正的恐怖吗?!”
景宗皇帝的声音越发激昂,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许多请愿的大臣被他这番话问得哑口无言,纷纷低下了头。
王宁见状不妙,连忙出列,尖声说道:“陛下,臣等并非为贪官污吏开脱。只是,若让锦衣卫凌驾于六部之上,恐滋生新的权势,重蹈王振之覆辙啊!”
景宗皇帝冷冷一笑:“王公公此言差矣。王振当年,是仗着先帝的宠信,干预朝政,结党营私。而朕的巡察司,只负责收集证据,查办不法。最终的裁决权,依然在刑部和大理寺。朕设立此司,并非是为了培养新的权势,而是为了制衡旧的权势,尤其是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王宁,话中有话:“王公公深居内廷,对朝中之事洞若观火。想必也知道,有些官员,即便证据确凿,也因其背后势力盘根错节,难以撼动。朕要做的,就是打破这种局面,让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无处遁形!”
王宁被景宗皇帝盯得有些心虚,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他知道,景宗皇帝这是在警告他,不要以为自己有先帝的余威,就可以为所欲为。
景宗皇帝见震慑住了群臣,语气稍缓:“朕知道,改革必然会有阵痛,甚至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但为了大明江山的万世基业,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居乐业,朕甘冒天下之大不韪!”
“现在,朕给你们一个机会。凡是真心为国为民者,可继续留在朝中,与朕一道,共创盛世。凡是心怀鬼胎,意图阻挠改革者,朕绝不姑息!”
“退朝!”
景宗皇帝拂袖而去,留下殿前一众惊魂未定的大臣。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硬的皇帝,也从未见过如此直接的训斥。许多人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年轻的帝王,他的智慧和魄力,似乎远超他们的想象。
在景宗皇帝的强硬手腕下,巡察司的清查行动迅速展开。短短几个月内,各地官场便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暴。数以百计的贪官污吏被查处,其中不乏高官显贵。许多被豪强兼并的土地被重新丈量,归还给百姓。被侵吞的赈灾款项也被追回,用于救济灾民。
民间对景宗皇帝的赞誉之声不绝于耳。百姓们称他为“景宗大帝”,认为他比太祖皇帝还要英明。因为太祖皇帝虽然惩治贪官,但也常常滥杀无辜。而景宗皇帝,则是通过严密的调查和证据,精准打击,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然而,景宗皇帝的改革也并非一帆风顺。那些被触动利益的勋贵、豪强和部分宦官,开始暗中勾结,试图反扑。他们散布谣言,制造混乱,甚至暗中派遣刺客,试图刺杀景宗皇帝。
04
然而,景宗皇帝并非没有防备。他深知改革的凶险,早已命锦衣卫加强了皇宫内外的戒备。同时,他还秘密培养了一支由忠诚侍卫组成的“御前直属队”,由他亲自指挥,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这天夜里,皇宫深处,景宗皇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窗外月光皎洁,殿内烛火摇曳。突然,一道黑影从屋脊上飞掠而下,直扑御书房。
“有刺客!”
御前直属队的队长陆远,一声怒吼,率领侍卫冲出,与刺客缠斗在一起。刺客身手矫健,武艺高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他们人多势众,很快便将陆远等人团团围住。
景宗皇帝并未慌乱。他从容地从书桌下抽出一把短刀,目光冷峻地盯着刺客。他知道,这是那些利益集团的最后反扑,他们已经狗急跳墙了。
就在刺客即将突破防线,冲入御书房之际,一道道黑影从暗处窜出,与刺客展开了殊死搏斗。这些黑影,正是锦衣卫的精锐。他们早已埋伏在皇宫各处,只待刺客出现。
一场激烈的厮杀在夜色中展开。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最终,所有刺客都被斩杀,无一漏网。陆远和袁斌浑身是血,跪倒在景宗皇帝面前。
“陛下恕罪!臣等护驾不力!”
景宗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你们做得很好。朕早就料到他们会狗急跳墙。这些刺客,可曾留下活口?”
袁斌拱手道:“回陛下,臣等已尽力留下一个活口。此人乃是前朝勋贵,英国公张辅的远房亲戚,名为张德。他已经交代,此次刺杀行动,是由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宁暗中策划,并联络了数位被陛下查办的官员家属以及一些豪强地主。”
景宗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果然是王宁!这个老阉狗,真以为朕不敢动他吗?”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传朕旨意,即刻捉拿王宁,查抄其府邸!凡是参与此事的官员勋贵,一律捉拿归案,严加审问!”
袁斌领命而去。陆远则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王宁在宫中势力盘根错节,他若狗急跳墙,恐会做出更极端之事。”
景宗皇帝冷笑一声:“他不会有机会了。朕早就防着他。他以为他掌控着东厂,便能只手遮天?殊不知,朕的锦衣卫,早已渗透到东厂内部,掌握了他所有的罪证!”
他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语气坚定:“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在大明朝,没有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没有人可以挑战皇权!即便是太祖皇帝,当年对付胡惟庸、蓝玉,亦是雷霆万钧。朕虽不愿滥杀,但对这些国之蠹虫,也绝不手软!”
王宁被捕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整个朝野。许多依附他的官员和宦官,纷纷作鸟兽散。景宗皇帝以雷霆手段,迅速肃清了朝中奸佞,将那些参与刺杀和阻挠改革的官员勋贵一网打尽。
经过此番清洗,景宗皇帝彻底掌控了朝政。他趁机提拔了一批年轻有为、忠心耿耿的官员,替换掉了那些尸位素餐、贪赃枉法的旧臣。朝堂风气为之一新,吏治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在内政稳固之后,景宗皇帝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北方边境。
05
此时,锦衣卫从瓦剌草原带回了大量重要情报。袁斌呈上地图,指着瓦剌腹地,向景宗皇帝禀报:“陛下,锦衣卫探得,瓦剌首领也先与名义上的可汗脱脱不花之间,矛盾日益加剧。也先权力欲极强,对脱脱不花处处掣肘,甚至连脱脱不花的正妻都被也先霸占。脱脱不花对此耿耿于怀,但碍于也先势力强大,敢怒不敢言。”
“此外,瓦剌内部各部族之间,并非铁板一块。也先虽强,但其对其他部族的压榨也日益严重,尤其是对那些不服从他命令的小部族,更是残酷镇压。许多部族首领对此心怀不满,只是慑于也先的武力,不敢反抗。”
景宗皇帝听完,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拿起笔,在地图上圈圈画画,若有所思。
“很好,这正是朕想要的情报。”景宗皇帝沉声道,“也先的强大,在于他的个人能力和对武力的掌控。但他的弱点,也在于此。他过于依赖武力,却忽视了人心。脱脱不花是他的心腹大患,而各部族首领的不满,则是他最大的隐患。”
“传朕旨意,着锦衣卫,继续秘密联系脱脱不花,暗中许诺,若他能反抗也先,我大明可助他复位。同时,也要联系那些对也先不满的部族首领,承诺若他们能配合脱脱不花,我大明可给予他们粮食、布匹等物资援助,并承认他们对各自部族的统治权。”
袁斌闻言大惊:“陛下,此举风险巨大啊!若脱脱不花反水,将我大明的意图告知也先,恐会惹来瓦剌的全面进攻!”
景宗皇帝淡淡一笑:“袁指挥使多虑了。脱脱不花与也先的矛盾,已是水火不容。他若想复位,除了借助我大明的力量,别无他法。他不会愚蠢到将我大明的意图告知也先。至于全面进攻,瓦剌如今内部并不稳定,也先不敢轻易全面开战。”
“而且,”景宗皇帝语气一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即便也先真的全面进攻,我大明也并非没有准备。朕早已下令,加强边关防务,囤积粮草。如今,朝中奸佞已除,国库充裕,军心稳定。即便与瓦剌一战,我大明也绝不会重蹈覆辙!”
“陛下英明!”袁斌彻底被景宗皇帝的智慧和魄力所折服。他知道,景宗皇帝的每一步棋,都经过深思熟虑,环环相扣。
在景宗皇帝的精心策划下,锦衣卫的离间计在瓦剌内部悄然展开。脱脱不花在锦衣卫的暗中联络下,得知大明皇帝愿意支持他复位,心中大喜。他开始秘密联络那些对也先不满的部族首领,准备发动政变。
与此同时,大明边关的防御也日益坚固。景宗皇帝亲自巡视边境,视察军营,激励将士。他还下令,在边境地区开垦荒地,屯田戍边,既解决了军粮问题,又增加了边境人口,巩固了边防。
一切都在按照景宗皇帝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瓦剌内部的矛盾日益激化,也先虽然有所察觉,但却无法完全掌控局面。他开始怀疑脱脱不花,也开始怀疑那些对他不满的部族首领。
终于,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传来。
瓦剌内部政变爆发!脱脱不花联合数个部族,突袭也先牙帐,也先遭遇重创,仓皇逃窜。
然而,就在大明朝廷以为边患即将平息之际,景宗皇帝却突然下达了一道令人费解的圣旨——他命令边关大军,非但不趁势追击,反而要向瓦剌残部提供粮草和物资援助!
朝野震惊,百官哗然,所有人都觉得景宗皇帝疯了,这难道不是在资敌养虎吗?
难道他忘了太祖皇帝当年对蒙元的痛恨和决绝吗?
06
景宗皇帝的这道圣旨,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大明朝堂之上。
“陛下!万万不可啊!”兵部尚书王德海第一个跪倒在地,声泪俱下,“也先虽败,但其势力尚存。此时正是痛打落水狗,彻底解除边患的最佳时机!陛下非但不追击,反而资敌养虎,这……这简直是自毁长城啊!”
内阁首辅李贤也面露不解之色,他虽然信任景宗皇帝的智慧,但此举实在是太过反常,完全超出了他能够理解的范畴。
“陛下,臣也以为此举不妥。”李贤拱手道,“瓦剌狼子野心,即便也先败亡,其部族亦难驯服。若我大明此时施以援手,恐养虎为患,后患无穷!”
殿中群臣更是议论纷纷,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许多人看向景宗皇帝的目光中,充满了困惑、担忧,甚至是不满。他们不明白,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为何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
王宁虽然已被打入大牢,但他的余党仍在。一些与王宁有牵连的言官,此时也跳了出来,指责景宗皇帝“妇人之仁”、“贻误战机”、“丧权辱国”。他们甚至拿太祖皇帝的铁腕政策来对比,暗示景宗皇帝的智慧远不及太祖。
景宗皇帝端坐龙椅,面色平静如水,仿佛没有听到殿中所有的质疑和指责。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所有人都发言完毕,大殿再次陷入沉寂。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诸位爱卿,你们的担忧,朕都明白。然而,你们只看到了眼前的瓦剌,却未曾看到更深远的未来。”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世事万物。
“太祖高皇帝当年,驱逐蒙元,一统天下,其功绩彪炳史册。但太祖皇帝也曾言,‘元虽去,患未绝’。蒙元虽被赶回漠北,但其狼性未改,随时可能卷土重来。我大明与蒙元的百年恩怨,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化解。”
“如今,瓦剌内部虽然发生政变,也先败逃。但你们可曾想过,也先此人雄才大略,武艺高强,统御瓦剌多年,其部族根基深厚。即便他暂时败逃,也绝不会轻易束手就擒。一旦他重新集结残部,卷土重来,其报复之心,必将更加强烈。”
景宗皇帝的话,让殿中大臣们陷入沉思。他们不得不承认,也先确实是一个极难缠的对手。
“更重要的是,”景宗皇帝语锋一转,“也先之败,并非我大明军队之功,而是瓦剌内部自相残杀的结果。脱脱不花虽暂时得势,但他对瓦剌各部族的掌控力,远不如也先。瓦剌内部,依旧是四分五裂,矛盾重重。”
“此时,若我大明趁势追击,固然能给也先以重创。但如此一来,瓦剌各部族必会同仇敌忾,共同对抗我大明。届时,脱脱不花之流,也必然会放弃与我大明的合作,转而与也先联手。如此,我大明便会陷入与整个瓦剌部族的长期战争之中,耗费巨大,得不偿失。”
景宗皇帝的话,让李贤眼前一亮。他似乎明白了景宗皇帝的深意。
“而若我大明此时施以援手,向也先残部提供粮草物资,又会如何呢?”景宗皇帝继续说道,“也先虽败,但其残部依然有数万人。他们缺粮少衣,饥寒交迫。若我大明此时施以援手,则可收买人心,瓦解其抵抗意志。”
“你们以为,也先会感激我大明吗?”景宗皇帝冷笑一声,“不,他不会感激。但他会明白,我大明并非赶尽杀绝之辈。他会因此而对我大明产生一丝忌惮,一丝敬畏。更重要的是,我大明此举,会让瓦剌内部的脱脱不花和各部族首领,对我大明产生更深的依赖和信任。”
“他们会想,我大明连昔日仇敌都能施以援手,更何况是与我大明合作之人?如此一来,瓦剌内部的分裂,便会更加彻底。脱脱不花和各部族首领,会更加坚定地站在我大明一边,共同对抗也先。而也先,则会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最终被瓦剌内部所吞噬!”
景宗皇帝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让在场的大臣们茅塞顿开。他们这才明白,景宗皇帝的智慧,远非他们所能及。他所看到的,不是眼前的胜负,而是长远的战略布局。他所追求的,不是一时的武功,而是长久的和平与安宁。
“陛下圣明!”李贤第一个跪倒在地,高呼道。
其他大臣们也纷纷醒悟,跟着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陛下圣明!臣等愚钝,未能理解陛下深意,罪该万死!”
景宗皇帝微微一笑,示意他们起身:“诸位爱卿不必自责。治国之道,本就非一朝一夕之功。朕所求者,乃是长治久安,而非一时之快。你们只需按照朕的旨意去办,自会看到效果。”
07
随着景宗皇帝的圣旨下达,大明边关将士们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遵照命令,向也先的瓦剌残部提供了粮草和物资。
这一举动,在瓦剌草原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也先本人,在逃亡途中得知大明皇帝非但没有追击,反而送来了救命的粮草,一时间竟有些错愕。他坐在简陋的营帐里,看着那些来自大明的粮食和布匹,眼神复杂。
“哼,大明皇帝这是在施舍本汗吗?!”也先一拳砸在地上,怒吼道。
他的部下们也纷纷表示不解:“大汗,大明皇帝这是何意?难道是想羞辱我们?”
也先却陷入了沉思。他深知中原王朝的强大,也深知大明太祖的铁腕。他本以为,此次败退,大明定会趁势追击,将他们赶尽杀绝。可如今,大明皇帝的举动,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大明皇帝……不简单。”也先喃喃自语道,“他这是在离间我瓦剌各部,也在瓦解我部众的斗志啊。”
他看向那些饥肠辘辘的部下,他们眼中流露出的,是对食物的渴望,而非对大明的仇恨。也先知道,这一招,比刀兵相见更加阴险,也更加有效。
与此同时,脱脱不花得知大明皇帝的举动后,更是对景宗皇帝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本以为大明皇帝会趁火打劫,帮助他彻底铲除也先。可如今,大明皇帝却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一种更加高明的方式。
“大明皇帝的智慧,远超也先!”脱脱不花对身边的亲信说道,“他这是在告诉瓦剌所有人,谁才是真正的王者,谁才是真正能给瓦剌带来和平与繁荣的人!”
他知道,大明皇帝此举,不仅收买了也先残部的人心,更是在巩固他脱脱不花在瓦剌内部的地位。因为,只有与大明交好,才能获得大明的援助,才能在瓦剌内部站稳脚跟。
在景宗皇帝的策略下,瓦剌内部的分裂日益加剧。也先虽然得到了大明的粮草援助,但他的部下们却对大明产生了复杂的感情。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大明充满仇恨,反而对大明产生了一丝依赖。
而脱脱不花则在大明的暗中支持下,逐渐巩固了自己在瓦剌内部的统治。他利用大明提供的物资,收买人心,拉拢各部族首领。他的势力日益壮大,而也先的残部,则在内部矛盾和外部压力的双重作用下,日益衰弱。
两年后,也先在一次与脱脱不花的冲突中,被脱脱不花的部下所杀。瓦剌内部的权力斗争,终于以脱脱不花的胜利而告终。
至此,困扰大明数十年的北方边患,终于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得到了解决。
朝中大臣们对景宗皇帝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这才明白,景宗皇帝当年资敌养虎的举动,并非妇人之仁,而是高瞻远瞩的战略布局。他以柔克刚,不费一兵一卒,便化解了边患,其智慧远超太祖皇帝当年穷兵黩武的策略。
然而,景宗皇帝并未因此而沾沾自喜。他知道,瓦剌边患的解决,只是第一步。大明内部的隐患,才是真正的国之大患。
08
景宗皇帝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内政改革中。他深知,大明的土地兼并问题日益严重,豪强地主侵占百姓土地,导致大量农民失去土地,沦为流民。这不仅动摇了国本,也为未来的农民起义埋下了隐患。
他召集户部尚书和内阁大学士,共同商议解决土地兼并问题的办法。
“诸位爱卿,土地兼并之风,若不加以遏制,迟早会酿成大祸。”景宗皇帝沉声道,“朕要你们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既能限制土地兼并,又能保障百姓的利益。”
户部尚书沈明德面露难色:“陛下,土地兼并乃是千年顽疾,历朝历代都未能彻底解决。豪强地主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强行推行,恐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景宗皇帝眉头微皱:“难道就任由其发展下去吗?难道要等到民不聊生,天下大乱,才来后悔吗?”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朕知道此举艰难,但事关大明江山社稷,朕绝不退缩!太祖皇帝当年,亦曾推行过土地改革,但因其手段过于严酷,最终未能彻底解决问题。朕要做的,是吸取教训,以更加温和、更加长远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朕以为,可效仿前朝,推行‘均田制’,限制土地兼并。但此法若强行推行,恐会引发豪强地主反抗。所以,朕要采取一种循序渐进的方式。”
景宗皇帝在书桌上铺开一张巨大的地图,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田地划分,目光深邃。
“首先,要彻底清查全国土地,重新丈量赋税,杜绝隐瞒土地、逃避赋税的行为。凡是查出隐瞒土地者,一律充公,分给无地农民。此举可由巡察司秘密进行,配合地方官府,确保公平公正。”
“其次,要限制土地买卖。凡有土地买卖者,必须报备官府,并缴纳高额税费。同时,规定个人拥有土地的上限,超出上限者,可由官府出资购买,再分给无地农民。此举可有效遏制土地兼并。”
“再次,要鼓励开垦荒地。凡是开垦荒地者,可免除三年赋税,并拥有土地所有权。此举可增加耕地面积,缓解土地压力。”
“最后,要设立‘义仓’,储备粮食。凡遇灾荒,及时赈济灾民,防止百姓流离失所。义仓的粮食来源,可由官府征收,也可由富户捐赠,捐赠者可获得官府嘉奖。”
景宗皇帝的这番话,让在场的大臣们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详细、如此周密的土地改革方案。这套方案,不仅考虑到了豪强地主的利益,也充分保障了百姓的利益,而且循序渐进,避免了大规模的动荡。
“陛下圣明!此乃千古未有之良策!”李贤激动地说道,“若此法能推行成功,大明江山可保万世太平!”
沈明德也激动不已:“陛下之智慧,远超臣等所能及。臣等愿竭尽全力,为陛下推行此法!”
在景宗皇帝的强力推动下,大明朝廷开始全面推行土地改革。巡察司秘密巡视各地,清查土地,打击隐瞒土地、逃避赋税的行为。户部则负责丈量土地,核定赋税,并监督土地买卖。
这场土地改革,虽然也遇到了不少阻力,但由于景宗皇帝手段高明,循序渐进,最终还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数年之后,大明朝的土地兼并之风得到了有效遏制。大量无地农民分到了土地,百姓安居乐业,民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国库也因此充裕,为大明的长治久安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09
景宗皇帝的改革,不仅在内政和边患上取得了显著成效,在文化教育方面也展现出超乎寻常的远见。他深知,国家的强大不仅在于经济和军事,更在于人才的培养和思想的繁荣。
在一次与翰林院众学士的讨论中,景宗皇帝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诸位爱卿,科举制度乃我大明选拔人才之根本。”景宗皇帝说道,“然,科举之弊,亦日益显现。八股取士,束缚思想,使得许多有真才实学之人,难以脱颖而出。朕以为,当改革科举,以更广阔的视野,选拔天下英才。”
翰林院学士们闻言,面面相觑。科举制度乃祖宗之法,历经百年,早已根深蒂固。景宗皇帝提出改革科举,无疑是在挑战整个士大夫阶层的传统。
“陛下,科举制度乃我大明立国之本,若贸然改革,恐会引发士林动荡啊!”翰林院掌院学士刘铭拱手道。
景宗皇帝微微一笑:“刘学士多虑了。朕并非要废除科举,而是要完善科举。太祖皇帝当年,亦曾多次改革科举,以适应时代发展。如今,我大明承平日久,更需要新的思想,新的血液,来推动国家发展。”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朕以为,当在科举考试中,增加‘策论’和‘实务’两项。策论,考察考生对时政的见解和治国方略。实务,则考察考生在农、工、商、水利等方面的实际操作能力。如此,方能选拔出真正能为国效力的人才。”
“此外,朕还要设立‘国子监分院’,在全国各地兴办书院,招收贫寒子弟入学。凡是成绩优异者,可直接进入国子监深造,甚至可破格录用为官。如此,方能打破世家大族的垄断,让更多寒门子弟有机会报效国家。”
景宗皇帝的这番话,让在场学士们震撼不已。他们这才明白,景宗皇帝的目光,早已超越了眼前的得失,看到了更深远的未来。他不仅要改革选官制度,更要改革整个教育体系,为大明培养出源源不断的人才。
“陛下圣明!此乃千秋万代之功业!”刘铭激动地说道,“若此法能推行成功,我大明必将迎来一个人才辈出的盛世!”
在景宗皇帝的强力推动下,科举改革和教育兴办工作迅速展开。新的科举制度,打破了八股取士的桎梏,使得更多有真才实学的人才得以脱颖而出。全国各地兴办的书院,也为贫寒子弟提供了接受教育的机会,打破了阶层固化。
数年之后,大明朝的士林风气为之一新。各种学说思想百家争鸣,人才辈出。朝廷也因此获得了大量优秀人才,为国家的繁荣发展提供了强大的人力支持。
景宗皇帝在位期间,不仅解决了瓦剌边患,遏制了土地兼并,改革了科举制度,还兴修水利,发展工商业,使得大明国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盛。百姓安居乐业,社会和谐稳定,史称“景宗盛世”。
然而,正如引子所言,如此一位英明神武的皇帝,为何最终却被历史所忽略?
这其中,有着复杂的历史原因。景宗皇帝在位时间并不长,仅仅十余年。他的改革虽然取得了巨大成功,但却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那些被他打击的勋贵、豪强、宦官,虽然暂时被打压,但他们的势力并未完全消亡。
在景宗皇帝驾崩之后,新继位的皇帝为了安抚这些旧势力,同时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开始逐渐淡化景宗皇帝的功绩,甚至将一些景宗皇帝的改革成果,归功于自己或他人。
10
景宗皇帝在位十年,呕心沥血,为大明王朝的繁荣稳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然而,天不假年,在一次巡视南方水利工程途中,他感染风寒,卧病不起。
在病榻上,景宗皇帝召来了内阁首辅李贤和锦衣卫指挥使袁斌。他脸色苍白,声音微弱,但眼神中依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李卿,袁卿,朕知道,朕的身体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景宗皇帝虚弱地说道,“朕在位十年,虽然做了一些事情,但大明江山,依然面临着诸多挑战。”
李贤和袁斌跪倒在地,泪流满面:“陛下万岁!陛下定能转危为安!”
景宗皇帝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朕早已看开。朕只是放心不下大明江山和天下百姓。”
他看向李贤,语气郑重:“李卿,朕死之后,新帝继位,朝局恐有动荡。你务必辅佐新帝,维持朝局稳定。朕所推行的各项改革,切不可轻易废止。尤其是土地兼并和科举改革,乃是国之根本,关乎大明万世基业。”
李贤哽咽着说道:“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景宗皇帝又看向袁斌:“袁卿,锦衣卫乃陛下亲军,肩负监察百官、维护治安之责。你务必保持锦衣卫的独立性,不受任何势力干扰。若有奸佞乱政,你可先斩后奏,绝不可姑息!”
袁斌跪地叩首:“臣誓死效忠陛下,誓死捍卫大明江山!”
景宗皇帝欣慰地笑了笑。他知道,李贤和袁斌都是忠心耿耿之人,有他们辅佐新帝,大明江山尚可无忧。
他缓缓闭上眼睛,口中喃喃自语:“朕这一生,尽力了……太祖皇帝之功,在于开创。朕之智,在于长远……希望后世子孙,能明白朕的苦心……”
三天后,景宗皇帝驾崩,享年三十八岁。
景宗皇帝的驾崩,让整个大明王朝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百姓们自发为他守灵,哀悼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
然而,正如景宗皇帝所预料的那样,在他驾崩之后,朝局很快便发生了变化。新继位的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开始逐渐淡化景宗皇帝的功绩。
一些被景宗皇帝打击的勋贵、豪强、宦官,趁机死灰复燃。他们散布谣言,抹黑景宗皇帝的改革,甚至将一些景宗皇帝的功绩,归功于自己或他人。
在这些势力的影响下,景宗皇帝的庙号被定为“景宗”,而非“世宗”或“神宗”等更显赫的庙号,仿佛只是一个过渡性的皇帝。他的事迹也被史官们轻描淡写,甚至有些地方被刻意删减或扭曲。
他所推行的土地改革,虽然在初期取得了巨大成功,但由于新帝的软弱和旧势力的反扑,最终未能彻底贯彻执行,土地兼并之风再次抬头。他所改革的科举制度,也被一些保守势力逐渐复旧,八股取士的弊病再次显现。
然而,景宗皇帝的智慧并非没有留下痕迹。他所建立的巡察司制度,虽然在新帝时期有所削弱,但其精神却一直延续下去,成为后世皇帝监察百官的重要手段。他所兴办的国子监分院和书院,也为大明培养了大量人才,使得大明在文化教育方面始终保持领先地位。
最重要的是,景宗皇帝对瓦剌的“以柔克刚”策略,彻底改变了大明与北方游牧民族的关系。在他之后,大明虽然仍有边患,但再也没有发生过像土木堡之变那样的大规模危机。他以超乎常人的智慧,为大明赢得了数十年的和平与发展。
景宗皇帝的智慧,远胜太祖皇帝的铁腕,他的治国方略,也远比太祖皇帝更加深远。然而,由于他英年早逝,又被后世政治势力所刻意忽略,使得他最终成为了一位被历史遗忘的明君。他的功绩,被埋没在浩瀚的史册之中,鲜为人知。但那些真正了解他的人,却永远不会忘记,他曾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为大明王朝续写了辉煌。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